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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變黑,我的身體背著繁重的食物走上山,我的家是那遠方山頭。我不是這裡的居民,是因為帶著特殊的任務必須暫住這裡。天寒地凍的世界是難以忍受的折磨,我拖著疲累的步伐,用一種沉重又急促的呼吸規律爬坡。有時到了坡度比較陡峭之處,我必須沉重氣努力地踏出每一步,到了坡度比較緩的地方,我可以稍微減緩身上所承受得負擔。說真的,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走也佔據了相當長的時間,比較起一天的工作時間,這樣的消耗體力與時間的浪費,顯然讓我的工作進度面臨極大的威脅。不過,看來眼前只能如此,這裡沒有交通工具可以代步,對這裡生活上種種的不變,抱怨從第一次來到這裡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停止過。



 



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心想應該又是路人甲乙丙,其實這裡山上的居民並不多,而這裡是相當淳樸的村莊,我也從來不會對這裡的治安存疑或擔憂。更確切地說,我一向輕忽時時自保的必要性。



 



身後的腳步聲似乎還緊緊跟著,我並不以為意,這樣的情形持續了約三分鐘,突然一雙大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我嚇了一跳轉身看見一個身形極為龐大的大漢惡狠狠地看著我,另一隻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向我的右臉,我應聲倒下,他的腳狠狠地在我的身上踹了幾下,我隨即動彈不得,他劫去我身上所有的包裹以及食物袋,並立刻逃走。我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了我的視線,我卻無力爬起,全身像是不聽話地趴在地上,我感到的右耳有熱熱的液體流出,我猜想應該是耳內出血。我急著想盡快離開這裡,可是我卻一動也不能動地躺在那裡。天色已經完全變黑,我開始全身發抖,失溫的情況相當嚴重,我很想快快離開這裡,可是我卻全身癱瘓似地躺在那裡,心裡著急地想著:「怎麼辦?怎麼辦?我不知道~~~



 



我想起自己的家鄉,想起家人,沒想到就這樣結束生命真的很不值得。心裡實在很想回家,我的命運不該就如此結束,這是多麼荒謬的笑話?難道是天外飛來的橫禍?!想想這輩子,從來沒有好好為自己過活,天天只為了糊口飯吃而忙碌不堪,天天算計著回鄉的日子還剩下多少個月我累了,我知道萬一我就這樣睡了,我將永遠不會再醒來,難道這又是另一個磨難。



 



我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我的手指在這約攝氏0度的低溫裡凍得已經失去知覺。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眼前出現一輛汽車駛近,車子剛剛經過我的身旁時又立刻將車子倒退,好奇地多看我一眼,裡面出來兩個人,我聽見其中一個女孩的聲音說:「爸,他好像受傷了。」另一個走進仔細檢查我的生命跡象後大叫:「快,趕緊送他去醫院,他還活著。」或許一切的堅持在一瞬間卸下,之後我立刻安心地昏厥過去。



 





(只要上帝肯給我一塊浮木,只要能將我撐著,我就能繼續活著。我一定要繼續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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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頑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