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人間

豐腴的水珠，從水龍頭的水管口邊，「咚嚨！」一聲落下，響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空氣的因子，趕緊更換原來的排列順序，激烈的變動，有如大風吹的遊戲，迅速地趕往另一個位子就緒站好。



電腦的螢幕，被調皮的塵埃拍上一層粉撲，隨著流動的空氣，塵埃粒子又不安分地找到另一個落腳的目標。



鐘擺，在封閉的時鐘裏，頑固地擺動著固定的節奏，不肯屈服片刻的落寞。



房間裡，又回到靜懿的氣息…..



肥嘟嘟的蜜蜂，笨頭笨腦地闖進了房裏，發出「嗡~嗡~」的啜泣聲，顯出一副迷路焦急的心情。



空氣的因子，再度被打亂原本的位置，它們套好頭上的鋼盔，想趕走蜜蜂，拾起那塵埃粒子，不顧一切的奮力一擊。倒楣的蜜蜂，被推了出去，「嗡！」尖叫一聲，一頭撞上了窗上的玻璃，彈了回來，撞的空氣分子嚇得四處逃逸。



這下可好，女孩最怕昆蟲類動物，待會免不了又要展開一陣廝殺大作戰。果真，房裏的門鎖被打開了，風，見機趕緊從窗外飄進房內搶救無辜的蜜蜂。女孩，一進房裏，感受一陣不尋常的涼意，她剛卸下背包，忽然眼前閃過一隻黑黑的飄動物。她眨眨眼，再把視線瞄準，見著一隻「超級大」蜜蜂在窗旁飛舞。「啊 ~ ~ ~ ~ ~ ~ ~ ~」一陣尖聲的花腔女高音從房間裡擴散出來，音長約兩個四分音符，等於是八拍的長度。魔音傳進了蜜蜂的腦袋裏，剎時它感到天旋地轉般地暈眩。女孩衝出房門，去拿了掃帚準備大戰這隻不速之客。蜜蜂見著，大叫：「媽~呀~」風，終於再拉大了窗縫，在千鈞一髮之際，飛天掃帚撞向窗戶的那一刻，蜜蜂早已逃之夭夭，躲在草地上喘氣。隱隱約約，它聽見女孩因驚嚇過度的哀嚎聲，從窗口傳了出去。蜜蜂心裏納悶著：「咦，這究竟是誰惹的禍？！」



29 July 2004

春，來了。小草對著天空發愣，訝異地睜忘眼，那絢亮的光，清脆的鳥鳴，彷彿讓他置身於大地之外。小草問雲：「怎麼回事呢？」雲說：「孩子，盡收眼裏的，是上帝賜予你的禮物。」小草：「是嗎？」雲微笑著說：「把自己獻上為祭，試著跟大地的律動節奏起舞，你會明白的。」



小草閉上眼睛，他感到身旁一股微風輕輕柔柔地撫摸著。他不禁也隨著配合地搖擺著，正當醉心於風的舞步。雲卻悄悄地走了。他睜開了眼，淚汪汪地尋找雲的蹤跡。他不甘心，等著熟悉的雲的蹤跡。



天氣逐漸轉涼，風也走了。「為什麼雲不跟我道別就走了？！」小草傷心的問。雨輕輕地拍在小草身上，用心良苦地滋潤了小草的身體。小草儘管著哭，不想理會雨的體貼。他繼續望著天空尋去那片雲朵的蹤跡。



不知隔了多久後，太陽鑽出頭來想打發雨走。雨卻堅持不走。不一會兒，剎時映入小草眼簾的，卻是彩虹嬌豔婀娜的姿態，垂在天邊想趁機這挑逗頑固的太陽。最後，太陽終於卸下投降。



夜，冷不防地把天空塗上想要的黑。蟲聲興高采烈地用歌聲鼓舞這屬於他們的世界。青蛙也跟著不甘示弱地用他獨特的超低音配合著蟲蟲樂團。星星知道今天是特別的日子也準備好等待已久的星光牌鎂光燈，伴著音樂個個努力地閃爍著身上的光芒。



風來了，緩緩撫摸著小草，說：「來，一起加入吧！」小草不禁也跟著隨風起舞，隨著音樂的節奏他也配合著跟身旁的好友們表演草草迪斯可，偶爾還發出很炫的唰！唰！的聲音。「啊！好棒的感覺喔。」他懂了，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會持續太久。他想起雲的話，「…這是上帝賜予你的禮物…把自己獻上為祭，試著跟大地的律動節奏起舞，你會明白的。」 忽然，他覺得好暢快，好興奮。這一切突然領悟出幸福，讓他不禁感動地潸然淚下。



(獻給我深愛的父親！)





07 August 2004

爸爸很會讀我的心，他很了解我，我們父女倆特別喜歡



互相分享一些想法。媽媽常說，我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



以前在台南唸書會常常打電話回家找爸爸聊天，他也



很喜歡跟我聊。出國後也會打電話找爸爸聊，他還會記住



我常打電話的時段，有次我回台灣時，聽他說過，吃過



晚餐後，他知道有時我會那時候打電話回家，他會盡量



在家等我的電話。現在回想起來很心酸，因為當時我只是



想到時才會打電話，沒有體會爸爸想念我的心情。







我跟爸爸之間不太需要用太多的言語表達就能知道對方



的想法。我覺得爸爸有一種超人的忍耐功夫，他不大會



發洩自己的心情，可是卻常常為了一些煩惱失眠或生病。



有時，我會覺得他把心中很多委屈都吞進心裡，所以偶爾



在我們父女的談話裡可以稍微舒緩他的部分壓力吧。







爸爸第一次在醫院發現腫瘤時，我跟媽媽當時都在場，



醫生在電腦裡打出 ‘huge tumor’ （巨大腫瘤） 的字出來



我嚇得不敢出聲。醫生當時什麼都沒說，只是表情



很嚴肅地說要進一步檢查，記得爸爸當天下午變得很沉悶。



那天晚上吃過飯後，他問我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懂他有話要跟我說，因為那是我們的「暗號」。我說：



「好阿。」沒想到，他開車到繞了好遠好遠的路，目的



是要跟我聊一些事。「唉，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爸爸先嘆口氣，然後說：「萬一我走了，那媽媽怎麼辦？！」



我馬上接著說：「爸，你不要先預設立場啦，醫生說



要進一步檢查才知道。」爸爸說：「妳看得懂醫生打的



英文字嗎？那是什麼意思？」我吞吞吐吐地說：



「恩…就說…..肚子有陰影吧。」爸爸沉默一陣子，又說：



「還有呢？」我想了一下，然後回答：「他可能懷疑…



懷疑有東西在肚子裡吧。」爸爸倒抽一口氣說：「妳知道嗎？



我要是走了，最放不下的是妳媽媽。」他又說：「你們孩子



都長大了，各有自己的路，未來應該都還好，可是我走了



媽媽變成最可憐的一個，她一定會受不了這種打擊。」



接著他就分析給我聽家裡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家人可能



面對的問題種種，好像是要我注意那些事。我只有聽沒有



多說什麼，心裡覺得很難過。「你們一定要多照顧媽媽，



她一定受不了那麼大的打擊，她怎麼能一個人過日子？！



她膽子那麼小… 你們記得要多關心她…」爸爸一直這樣



交代著，他最放不下的是媽媽…







之後爸爸就開始接受一連串的治療跟承受病痛的折磨，



也從來沒有再提起要交代的事。他要走了前幾天，醫生



安慰家人說要有心理準備，大家都想知道爸爸是不是



要講些什麼遺囑，但是爸爸從來不說，他相信自己可以



過得了那一關，硬撐著一切的病痛，他真的不想走，



他實在放不下，放不下他生命中那個最愛的女人。連在



病床上他都強忍淚水還不斷地安慰媽媽說他沒事，跟媽媽



敘說他出院後的計畫等等。







他最後還是灑手一切歸為塵土了，媽媽也曾因此得憂鬱症，



差點走上絕路，還好現在生命中找到神的依靠，現在過得很好。



有一次跟媽媽還有好友小君聊天時，忽然想起爸爸對我



交付的任務，當我說出來時她們突然都覺得很震撼，



尤其是媽媽，她覺得很感動。爸爸最後對孩子們的期望，



就是多關心媽媽。這個家是他一生的成就，也是他的最愛。









17/April/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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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說，花園在填土整地過後，接著開始作景觀的規劃設計。當初為了能全心投入照顧重病的爸爸，她堅持提前退休，打算陪爸爸一起走過這段對抗病魔的日子。如今，爸爸走了，孩子們又各自飛奔異鄉忙著工作及學業，家裏徒留下孤單守著家園的媽媽。我們不忍看她孤單落寞，想試著鼓勵她走出來，多接觸人群，或許她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找出人生的另一個方向吧。





~~~~~~~~爸爸記憶中的母親~~~~~~~~





爸爸曾有段殘缺的童年，傷痛的陰影始終在他的心裏揮之不去。即使歲月讓過去轉化成雲煙，但是仍舊揮之不去的，是記憶，是殘存心底的瘡疤。他的母親，是他一輩子珍藏的唯一僅有的破舊照片，或許還有五歲前殘留著模糊的記憶。走過悲情童年的他，琢磨出他頑強不倒的性格。他一生最大的驕傲，是用愛，極力地呵護照顧妻子跟孩子們，那是他小時後從未享受過的幸福，也曾是他童年的夢想天堂。爸爸的生母在他約需歳五歲時因病過世。幾年後，爺爺娶了第二個老婆，卻演變成爸爸的悲慘童年。他的童年，似乎充滿著受虐酷刑的可怕場面。總覺得，在爸爸的內心裡有著很深而不可磨滅的傷痕，如同他背上那一道道明顯的傷疤，是從小被毒打過的記憶。



實在不忍再去揭穿他童年的記憶，但除了他的親生母親，那是支持他繼續生存在困厄環境中的一股力量。他的父親很少跟他提起自己的親生母親，也許是跟他們當年婚姻的破裂跟經濟窘境有關。他了解在父親那裏，不可能獲得一些母親的訊息，而且也斷絕他跟生母那邊的親戚往來。長大後，爸爸被生母那邊失散多年的親人找到他的下落，他偷偷地背著父親，努力地尋覓母親過去蹤跡，去探詢拜訪母親生前的親戚朋友，想多了解母親，想知道自己媽媽的樣子。記得曾聽過爸爸提及關於親生奶奶的訊息，他說他的媽媽很會勾毛衣，脾氣好像很倔強，很好強的女子，後來可能因過勞死…等等，奶奶享年大約只有24歲。



爸爸會私底下趁機show他的母親的照片給我們三個孩子看，他們長的真的好像，我想爸爸一定是看著那張照片長大的吧！有時覺得爸爸很念舊，因為他的母親是古坑人，所以他對那個地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使我想起自己懷念宜蘭的心情。我出生在宜蘭，雖然後來父母南遷到中南部定居，小時候我還是常去宜蘭的外婆家玩，一待就是整個暑假。我12歲那年，外婆過世了，14歲外公也過世了，後來加上我又出國唸書，從此宜蘭成為我的回憶中的一部分。我似乎可以揣測爸爸那種念舊的心情，不同的是，那是他五歲之前的記憶，更加隱隱約約又遙不可及。很湊巧地，爸爸的骨灰也是放在古坑的靈骨塔，當時弟弟跟舅公四處去看靈骨塔時，第一眼對那裏有特別的好感，看完回家後他私底下跟我說他不確定他做的決定對不對，他希望爸爸給他一些暗示。才隔天，一些古坑的親戚居然不約而同都在那天先後陸續地來到家裏來，也或許如此，我跟弟弟好像可以明白爸爸的意思了吧。



爸爸以前常說，他的遺憾是媽媽都不願意跟他兩人單獨一起去旅行。儘管只是一兩天的行程，媽媽總是放下下孩子。即使有人幫忙帶，媽媽還是會掛心在孩子們的身上。他們做夫妻將近三十年來他們兩人只一起出去玩過一次，那時我跟妹妹寄放在外婆家，可是媽媽還是擔心，整天變得神經緊張的樣子，也沒有遊玩的興致。後來爸爸決定，要出去玩，就全家一起去。後來孩子長大後，至少也要帶一個出門去玩，這樣媽媽才肯放心跟他去。爸爸有時會抱怨說：「跟家裏三個孩子比起來，媽媽對他的關心，每次都排在第四個。」有點令他矛盾的是，一方面他抗議老婆常忽視他，另一方面卻又感激這位賢內助，使得一家大小得到充分的愛與溫馨和樂的氣氛。



常常會覺得在爸爸的心裏，一直都十分懷念他的母親，母愛的滋味，對他而言是個極為奢侈的享受。他常的一句話：「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結婚前，母愛對他而言，只能憑他自己的想像去揣摩；結婚後，憑著他跟媽媽的努力，使他在付出與回饋之間，得以享受著那份他從小夢寐以求的愛吧。他曾說，能夠擁有天倫之樂真是人生最大的福氣阿。



爸爸現在終於在天上跟自己的母親見面了~~我是這樣覺得。他用一生去想念他的母親，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在天上的某個角落團圓敘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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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偷情」的電影之後，心裡覺得很酸。人性的愛戀，像是一場雲煙，愛得死去活來，到後來仍是一場空。愛與背叛的掙扎，愛恨之間的糾結，像是陷入無底深淵的撲朔迷離，是與非，對與錯只差池一念之間。



這齣戲主要有四個主要角色，Larry跟Anna是夫妻的關係，Dan跟Alice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故事由Anna跟Dan之間燃起愛的火花開始，展開一連串的情感衝突與掙扎。



心靈的愛與肉體的愛，到底是誰站在第一位？！Larry看中Dan的弱點，取得他的女人身上的歡愉，狠狠地回敬他跟Anna的偷情。再從Alice身上奪得他所要的肉慾，報復加上忌妒，在此時刺向Dan的要害，讓他永遠失去所愛。



最後，Anna回到Larry身邊，脫離離婚的罪，也粉碎Anna跟Dan之間的愛情。Anna失去了真愛，但是她找回原來的歸屬感。她需要愛和保護，那是她感到安全的地方，即使是，她可能因此失去了付出愛的能力。



我覺得Alice始終一直是深愛著Dan，她愛他，所以她告訴Dan自己跟Larry有染時，已決定離開她所愛，因為她知道，過去那份純真的愛已經永遠不再回來。她十分愛他，選擇離開他，是因為想保留一份完美的愛給他。



白紙黑字，一張婚姻的契約，代表什麼呢？愛情得誓言嗎？！那背叛了誓言又該如何？人性，在選擇愛與不愛之間，肉慾戰勝了理性，墮落與重生，人性最後只能將自己獻祭，用失去贖了原罪。



故事並沒有結束，下一段又該如何？導演把最後的鏡頭拉在Alice身上，她的打扮，散發出一種令男人致命的吸引力，她的神情，卻那麼落寞孤單，兩種極端顯在她的身上，令人感到不忍。她只能繼續往前方前進，未來仍是充滿無限的幻想空間，或許這也是另一種人性的焠煉。





Feb 23 2005

西元2004年5月



昨晚看到媽媽在MSN線上，當時是台灣的半夜兩點半。



爸走之前，她不曾有這樣的習慣，突然一陣酸楚湧入了



心頭。我想，先跟她閒聊一會，紓解一些她的苦悶罷。



後來她只跟著我無頭緒地聊，並沒有提到自己心情的落寞。



不忍問她半夜失眠的緣由，深怕揭穿她心理的痛。



我只能多為她禱告，懇求主保守她，幫助她。



讓她那失了心的魂，重新得著安慰。







~~~西元2004年3月 ~~~





帶著一副厚重的方型大眼鏡，穿著他平日穿慣的夾角涼鞋。



獨自安靜地欣賞自己整理設計的花園，心想盤算著



接下來該如何做下一步規劃。那是他最自豪的小天地，



他從小夢寐以求的天堂。他手裡拿了一罐魚飼料，順手



晃一晃，發出唰、唰的聲音。魚寶寶們力靠接收到



熟悉的訊息，興奮地從四面八方集合在面前，並預備好



待會爭食的精采場面。啪！一聲，魚飼料才剛灑下來，



吱吱嚓嚓的魚兒們立刻跳出水面，來個前翻，後翻，側攻，



展現它們訓練有素的’接球’功夫。「呵！呵！呵！」



他禁不住被那可愛的小魚的窘樣逗笑了。







後院裏，有個破舊的狗屋。是他親手為狗寶貝製作的，



後來狗兒子的體積越來越龐大，兒子、女兒、跟老婆



嚇得沒膽去餵牠。由於不忍看牠如同被打入冷宮似的孤單，



他將牠送給了一位農夫，也就順手接下那間狗屋子，後來



便成為他私人的「百寶箱」。說起他的「百寶箱」阿！



裏面可是應有盡有，上從斗笠，鋤頭，割草機，除蟲劑… 



還有幾疊工作上過去的檔案資料，老婆幾年前釀的蜜餞，



兒子玩壞了的玩具，女兒丟棄的洋娃娃…幾十年來，



點滴收藏的成果，琳瑯滿目，連他自己看了都不覺



嘆為觀止的百寶記憶箱。他的嗜好，是暗中收集的過去



種種大小雜物品。那可是他最大的樂趣，擁有連老婆



都不知道的秘密。從過去結婚前跟老婆的日記，結婚前



老婆寫的情書，小孩的照片，獎狀，成績單，過去的文具



跟玩具，他都捨不得丟。那是他的寶貝們，他一生的最愛。





~~~西元2004年4月 ~~~





天空，依然是灰灰暗暗的顏色。不見陽光，也看不見雲彩。



「喀擦！」挖土機把整個狗屋都破壞殆盡，整個後花園都



被大肆整頓一翻。媽媽站在一旁的角落，懵懵懂懂地聽著



設計師跟工頭師父的景觀設計規劃。明天，聽說送土貨車



要來做填土的工作。媽媽說：「整理之後的後院變的好大，



好空曠喔。」她決定要保留爸爸的盆栽，也繼續完成後花園



的重整工作，因為，那是爸爸一輩子的夢想天堂。









~~~~~~~~ 人生，難免生、老、病、死。 



~~~~~~~~ 可能只有當嘗過生離死別後， 



~~~~~~~~ 才能深刻體會出，生命的短暫。 



~~~~~~~~ 我感謝主賜給我們一個好爸爸， 



~~~~~~~~ 他掏盡自己生命的一切， 



~~~~~~~~ 用愛照亮了他的家， 



~~~~~~~~ 曾經是他親手打造的夢想天堂。

天空用暖陽云亮了一地的好氣色。春，透露出一股



情竇初開的稚氣，跟著鳥鳴譜出清脆悅耳的序曲。



群花爭顏逗艷，綻放出目不暇給的美麗。頑皮的風，



顯不出該有的威力，好奇地欣賞著，那穿著火辣的



俊男美女們曬日光浴。空氣緩緩釋出奔放的熱力，



發酵上騰，將愛哭鬧的烏雲驅離。





傻呼呼的蜜蜂到處尋蜜去，鬧嗡嗡的聲音擾了



原本花草間的恬寧。也擾亂了我的思緒，刺眼



的陽光探頭探腦地想混進我的眼簾，弄醒原本夢中



想念的你。忽見鮮活蹦跳的螳螂，在我面前



張牙五爪地發威，唉！都怪春，惹出這一地的魅力。



March 18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