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人間

過年似乎是塵封已久的童年往事，一個人在國外總是在年節時跟三兩好友聚在一起看電影或是吃個飯，藉機逃避一下「孤單」的背影。還記得去年過年時，全家剩下媽媽跟弟弟兩個人在家吃年夜飯。其實往年我們家過年都是全家一起去環島旅行，後來妹妹嫁了，爸爸回天家，頑子出國，去年落得只剩下媽媽跟弟弟兩人吃年夜飯。

去年秋天爺爺中風，儘管他的身體已經慢慢從復健的過程得到一些康復，也許耐不住寒流的威力，冬天時卻又爆發一次，被送到醫院作治療，他的健康情形開始下滑。以前過年奶奶跟叔叔家都會一起到日本去過年，我們家也會出外旅行，只有爺爺堅持要一個人留在家裏。爺爺總是讓人感到懼怕又頑固的老頭子，我們敬愛他卻又不敢靠近他。他容易暴怒的脾氣也讓他因此跟家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今年他鄭重宣布，奶奶跟叔叔家還有我們家要跟他一起吃年夜飯。這一道「聖旨」發布下來大家趕緊取消所有行程。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心裏突然感到一陣惶恐。

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年的到來，也許是失去親人陰影還深刻地烙印在心底。我有很多話想跟爺爺說卻又哽在喉嚨裏，我只敢抱抱他，坐在他的身邊聽他說話。我突然想起往年每逢過年時，他一個人守在屋裏，沒有家人朋友陪他一起看電影或作其他消遣，他內心的寂寞比我在國外的日子還要孤單好幾倍，想到這裡心裡為爺爺的遭遇感到一陣心酸。

過年是家家戶戶團圓的日子，今年我們全家總動員一起跟爺爺吃年夜飯，妹夫上週才剛從大陸回到台灣，他跟妹妹今年也準備跟爺爺一起過年。家裏一下子多出我跟妹妹、妹夫、還有小芬….熱鬧異常，媽媽開開心心地準備豐盛的菜餚還有點心水果，這種團圓和樂的氣氛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年節期間，我跟馬勒也要一起準備婚禮了，從上次被媽媽喊停之後沉寂幾天的日子裏，我跟馬勒開始認真思考未來的婚姻生活。我們考慮的事情越來越多，關於工作、關於錢的管理、關於未來~~等等。結婚已不再只是一場「婚禮」，它即將成為我跟馬勒要面對的艱鉅任務。葛老師離開台灣之際還特別寫封信給頑子跟馬勒，信中裡面的開場白是『相信每一樁都是蒙神恩典的。儘管過程難免有插曲及無助，然而可以提供你們學習一起面對永恆的美好機會….』看到這裡我感動得無法言語。葛老師在我跟馬勒的婚禮籌備上幫了許多忙，還幫忙調停我跟老媽的紛爭，馬勒也很尊敬他。可惜他的家人都在美國，今年他決定回美國陪家人，暫時不會再回台灣了。

生命的過程如果總是面臨許多無法預期的難題，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能夠擁有當下的美好。就像今年，全家難得聚在一起，可以享受團圓的喜樂。我也深信在未來，家人們都會永遠記得這段甜蜜的回憶。

浪漫到底是啥玩意兒？16歲生日那年，有個男生送一束花給我，我覺得那束花沒什麼美感，不過覺得那個男生很浪漫。認識馬勒之後，他幾乎沒有送過花給我，唯一的一次是當時我們走出婚紗店，回家途中恰巧遇見一個賣蓮花的小攤販。馬勒對蓮花有特殊的好感，他問老闆：「這是哪裡來的蓮花呢？｣老闆回答：「這是我們今天早上從嘉義運上來的蓮花。｣也許馬勒覺得嘉義的蓮花不錯，他轉身問我說：「baby妳喜歡蓮花嗎？｣我點點頭，於是他買了一朵蓮花(25元)給我，雖然只買一朵，當時頑子的心裡可是很甜蜜地。

以前只要馬勒帶我去吃冰或吃台灣小吃，就令頑子感動不已。現在不一樣了，我漸漸喜歡兩個人一起去自助旅行、一起去游泳、一起去爬山…這才叫浪漫。兩個人有共同計畫，共同實踐一件事時，有人一起分擔的感覺真的很棒。

今天跟一個好友L在網路上聊天，他說：「Fear has its smell.｣頑子覺得這句話很妙，然後又加了一句：「Happiness has its smell, too.｣ 現在又想再加一句話：「Romance has its smell, too.｣ (L, 我看你真的要將這句話申請專利了。)好像又把話題扯遠拉 ><

浪漫兩個字在頑子生命的「字典｣裡好像變成很嚴肅的話題，儘管我是學音樂長大的孩子，可是我卻一點也無法表現浪漫。有時聽音樂的感覺很浪漫，可是我聽到感動之處只會哭個不停，其他的也不會想。浪漫對我來說是一種「Miracle｣，也許我很容易意識到浪漫的存在，可是那種Feeling卻稍縱即逝。

不得不相信「浪漫｣需要靠天份，我不是個浪漫的人但是我可以感受出它的「味道｣。每次買東西吃時，馬勒總是會讓我先吃一口，我也很享受那種被給予的霸道浪漫。有時候，有點覺得自己找的對象好像是一個會照顧我的爸爸。他會買我愛吃的水果、麵包、小吃…給我吃，還常常分擔我的苦惱。我實在寫不出世紀大浪漫的故事或彈出那樣的音樂，我大概這輩子是擠不出一點浪漫細胞的。

徐志摩與張幼儀離婚後次年寫下這首詩 ~~

「 這是一個懦怯的世界，容不得戀愛，容不得戀愛！

妹仔高興地打開電子郵件讓我們瞧瞧她的乾兒子，幾個媽媽帶的安親班小朋友也好奇地走近電腦看這個小寶寶。她在美國唸書時結識的好友Lilian的兒子，名字叫Liam。

安親班裡的小孩似乎很喜歡看娃娃，一邊欣賞照片一邊討論了起來。「他好像美國人喔。｣一個小女孩剛說完，妹仔回答說：「因為他的父母都是美國

人阿。｣另一個小女孩看了照片許久，突然冒出一句話：「他長得好像我阿嬷。｣大家聽了感到一陣錯愕？！這個小朋友想像力真是豐富。

頑子聯想到以前聽人家說：「人活到老之後就慢慢變成小孩子個性，不但個性像小孩子連長相也不例外。｣Lilian要是知道她的兒子跟台灣阿嬷長得很像不知會作何感想哩！

Mikki已經八個月大了，當初鄰居領養一隻懷著身孕的流浪犬，後來母犬生了一窩小小犬，主人無力養所有的小狗，當時媽媽跟其他附近幾戶的鄰居都紛紛認養小小犬。當媽媽去選小狗時，Mikki一直對媽媽示好，也許是緣分吧，這為小小犬就跟著媽媽回家，成為我們家族成員之一拉。

這隻Mikki頭型很像外太空來的小精靈，她長得稍嫌瘦弱，遠遠看起來外型倒是比較像隻貓。她很會撒嬌，看到我跟妹妹都會故意裝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不過可別小看她，只要有陌生人從大門進來，她總是很不客氣地大聲叫吠。有時還會咬人家的腳後跟，所以媽媽都要先將她關起來再讓客人進門。

以台灣的角度來看，這種狗叫做會看家的好狗；以美國的角度來看，這種狗會被列入危險動物名單，主人除了要賠償被咬傷的醫療賠償，還要將Mikki戴上口罩以示處罰。我看Mikki這次真是投對胎了。

聽妹仔說在Mikki三個多月大時，鄰居家半夜遭小偷被Mikki發現，Mikki氣得狂吠，弄得整個社區的狗都跟著叫吠了起來，鄰居聽見狗叫聲，起床查看才發現他們的後門的鎖已被撬開，而小偷早以聞聲逃之夭夭了。從此鄰居對Mikki尊敬有加，看到她好像看到社區糾察隊一樣。

Mikki有個很奇怪的脾氣，就是死也不肯讓人用鏈子牽她走，她會賴在地上裝死。Mikki喜歡用前腳跟人家「握手」表示友善，也因此得到鄰居的們對她的好感。

Mikki喜歡睡她的「窩」，那是媽媽買給她的狗籠，她從小就喜歡窩在那裡睡，媽媽把籠子門開放讓她自由進出，所以她從來不覺得那個是「狗籠子」。寒流來襲時，媽媽特地為她的窩佈置窗簾還有棉被。

頑子剛回到家時覺得這隻狗真是沒家教，為了訓練她「基本禮貌」使出渾身解數訓練她，採取軟硬兼施策略，看得媽媽跟妹仔有點心疼。頑子的原則是，訓練狗就是不能餵她吃飯，只有在訓練時才餵她，每天一直不斷反覆地練習固定的動作。媽媽說我罵狗的聲音比Mikki的音量還大哩。最近她已經比較乖了，媽媽說：「Mikki如果會說話一定會跟大家告狀說我欺負她。」撲 ~~~

(PS 這位可愛的小美眉是弟弟的女朋友小芬 )

今年參加媽媽教會裡的聖誕夜聚餐，教會的弟兄姊妹們平均每戶家庭提供一至兩道餐點。今年媽媽準備羊肉爐，裡面的菜色從蘿蔔糕、燉牛肉鍋、炒米粉、粿仔麵條、皮蛋豆腐、烤蠻頭、醉雞、炸雞塊、…還有各種甜點蛋糕、以及水果等等。

從小到大我對泡水總是特別情有獨鍾，泡水或游泳有個好處，就是無論你在陸地上有多重，在水裏總是輕飄飄的。水世界是我的最愛，總以為自己是個小飛俠在水裏「飛來飛去」。凡是在水裏，一切動作；像是走路或跑步…通通都會變慢，而「慢動作」正好跟阿頑麻吉、麻吉（ps.很對味的意思）。

小時候每當夏季到來，媽媽會為我們準備好一座充氣式塑膠游泳池，先將充好氣的「塑膠游泳池」裡面裝滿水，然後讓烈陽曬到水溫變溫暖之後再讓孩子們下水。當時我們還住在公務員宿舍，附近緊鄰的小朋友都會紛紛加入我們的「玩水陣營」，有些小朋友會自備水槍、玩具、蛙鏡、潛水鏡、……場面十分熱鬧。有些大人們在一旁閒聊泡茶，順便當起「糾察隊」以維護秩序。當有人快要溺水或小朋友們發生爭吵快要互毆時，大人們就會出面救援或調停。

「老闆，你這裡最酸的梅子是那一種？｣這個週末馬勒帶頑子逛迪化街，聽馬勒說那裡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花茶、蜜餞、南北貨、中藥… 我這個鄉巴佬逛得不亦樂乎。我買最多的是超酸烏沉梅，一趟迪化街之旅頑子猛試吃酸梅，酸到牙齒都快化了。

說起酸烏梅，頑子喜歡吃那種酸到兩頰猛流口水的「烏沉梅｣。另外，我也喜歡到中藥行買梅片或梅餅來吃，那種甘甘甜甜，混合特殊的中藥味，真是香甜可口。目前除了高速公路休息站裡賣的一種古老的厚片梅餅，其他地方似乎只有中藥行的梅餅才具有那種獨特的「香味兒｣吧。聽說吃酸梅、喝醋、或喝檸檬茶可以改變體質，那頑子的體質應該傾向「強鹼性｣，除了不敢直接含檸檬外，其他的酸性食物幾乎都是我的最愛。

聽說吃酸梅可以治暈車，也許是心裡作用，幾乎每次長途旅行時頑子總會攜帶超酸烏梅當作「平安符｣，這樣的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

小時候愛吃麵，而且一定要加烏醋調味，加了烏醋之後總是可以多吃兩碗麵。也許吃醋的習慣是從爸爸那裡得到真傳，記憶中老爸吃東西總是喜歡加烏醋。另外我也愛吃壽司跟醋飯，總覺得市面上的壽司少了一點醋飯味，所以頑子作的壽司那醋飯香可是決不會偷工減料地。在國外時也常吃醃製的酸菜，像是醃洋蔥、醃小黃瓜….之類的;回到台灣則是愛吃泡菜跟酸菜白肉鍋。如果說中國人喜歡吃補，那頑子喜歡吃酸，如果你問我吃酸可以補那裡，那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補嘴巴。｣

講到頑子的「吃醋功夫｣，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小時候看見外婆抱別家的小孩，頑子一定會氣得跳腳，還會不客氣地對那小孩施展「Chinese功夫｣。現在則是跟馬勒的學生吃醋，要是那位女學生敢對我家馬勒貪圖妄想，頑子一定親自到教室那裡走來走去，順便再對馬勒嚴加督導。馬勒的「吃醋功夫｣也不是蓋的，凡是頑子的異性朋友總是先列入「危險名單｣，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再作調整以保持高度警戒。講到這裡似乎又把話題扯遠了~~

言歸正傳，說到酸滋味就想起在美國唸書時很喜歡吃一種「酸辣雞腿｣(Buffalo Wings)，嗆鼻的酸味融合在炸雞香味裡，吃進口裡，雞皮酥鬆香脆而雞肉則滑嫩多汁，光是聞到香味就會讓頑子口水直流。真是令人懷念，哪一天要是有機會頑子一定要親自烹調Buffalo Wings大快朵頤一番！

看了羯老爹的文章「竹蓮市場」不禁莞爾一笑，真是巧，我也正著筆寫菜市場。不過我對台灣菜市場的看法與羯老爹略有不同，菜市場對頑子而言簡直彷彿置身於刑場。看到魚販裏的魚一個一個被送上斷頭台，又被剖腹，然後掏心掏肺樣；賣雞攤販裏的雞，一隻又一隻被抓出來宰殺，然後又被剁手剁腳的，唉呦~~ 真是活地獄的翻版。

早上跟媽媽去逛傳統市場，媽媽問說：「阿頑，妳想吃什麼魚？中午我們一起吃蒸魚好不好呢？」我神色凝重地回答說：「都好阿。」老媽又說：「那蒸雪魚好不好呢？」我說：「喔，好阿。」說真的，每次到了傳統市場，一看見那幅畫面就覺得倒胃，看見那個魚販乾淨俐落的殺魚功夫，加上旁邊幾家宰殺雞、鴨、等各種血腥場面，一塊肉又一塊肉地切又滲出鮮血狀，看了幾分鐘，突然感到一陣反胃，我別過頭走到旁邊不忍再看。心想：「真是殘忍的屠宰場啊！」。

可是，台灣的超級市場賣的食物也不一定新鮮，比較起來，反而是一些傳統市場或黃昏市場賣得蔬果魚肉的品質比較好一些。我想這是傳統市場在高競爭力的環境裡還能屹立不搖生存下去的主要因素吧。

才剛忍受魚販那裡濃厚的魚腥味，走著走著又出現奇怪的中藥味，再加上炒栗子的味道，一堆「百味雜陳」融合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怪味。市場裏空氣並不好，環境的衛生看起來也不大乾淨，我跟媽媽穿梭在狹窄的市集裏，人與人之間頻頻互撞，你推我、我擠你，感覺大家都很不客氣地推擠，恍惚之間我感到一陣暈眩。每次一到菜市場，那股味道總是令人倒胃，心想當一個母親真是辛苦，不但「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要被訓練出入菜市場的「膽量」跟「氣魄」。

回到家，我翹起二郎腿上網打電腦，家裏靠近郊區，除了鳥聲以及農夫的鋤草聲則十分安靜。我很喜歡到院子裏的涼亭去乘涼，一邊看著綠油油的稻田，一邊聽著鳥聲重唱曲，好不熱鬧。打字打到一半，媽媽端出一盤水果走過來，她說：「來，一起吃吧。」我笑著說：「yeah~~」她坐在涼亭上望向外面的田園風光，慢慢吃著水果，忽然對我說：「有時，我覺得我們的生命真像是天地間、廣闊浩瀚裏的一粒沙。」我抬頭看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剛剛菜市場那種恐怖場面又浮上我的腦海裏，跟現在寧靜的畫面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

覺得自己是典型被嬌生慣養的孩子，苦差事我做不來，連菜市場都令我怯步。本以為出國唸書後的我會比較獨立成熟，可是回到台灣，卻完全使不出獨立成熟的本性；例如：怕台灣的交通、怕被騙、怕信用卡被盜刷、怕坐計程車、….還有怕逛菜市場。有時很佩服台灣的流浪狗，他們過馬路的功夫比我厲害一百倍哩。看來對台灣環境的適應，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面臨考驗 ~~

從小我就是頂頂有名的「慢郎中」，做事總是慢三拍。從唸幼稚園開始，我就是班上女生最高的那一個，不但動作慢，吃飯慢、講話慢、反應更慢。按照一般人的標準，人家的10秒等於我的1 秒的差距。相較之下，弟弟跟妹妹的動作就比我快很多，反應也快，當家人講笑話時，我總是要想好久才呵呵笑出來，阿弟跟我講笑話總是會再次確認一下：「阿頑姐，這個笑話~~妳聽得懂嗎？」唉，難道我跟他們的代溝有這麼嚴重嗎？

先聲明，我的慢動作是被比出來的，由於妹仔跟阿弟都是學校的田徑高手，妹仔素有飛毛腿小鋼砲之稱，她是學校的短跑健將，永遠是第一名；弟弟是一百公尺跳竿競賽的好手；而我，總是跑在最後一名，不但是最後一個，還脫隊嚴重。所以每次我都要先跟最後第二名商量好，請她不要跑太快，要稍微等我一下才不會太丟臉。

在台灣唸書時，頑子最討厭上體育課，體育老師永遠是我的頭號敵人，每次有運動會時我總是被打落冷宮，成為搖旗吶喊的拉拉隊成員。由於跑不快、跳不遠、力氣又小、唯一的優點是聲量還可以，同學們在運動後總是肌肉拉傷，而我，總是喊到喉嚨嘶啞，沒有功勞，至少還有苦勞吧。

也許是一種同理心的心態，我特別能夠體會動作慢的朋友。也許是「物以纇聚」，我有不少朋友動作都很慢。當然也有動作快的好友，只是不多，很多動作快的人大概會被我的慢動作「逼」瘋了。

頑子連開車都慢，由於過分小心，坐在車上的「乘客」總是被我的破技術跟超慢速度嚇得心驚膽跳。檢討起來都要怪國外的生活太悠哉，無形當中養成一種「悠哉自在」的生活態度，把我的慢動作習慣拉得更慢。

動作慢的人最怕人家催他，因為他越心急動作就越慢，還很容易把事情搞砸，更慘的是，他也可能停止任何動作，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也許人家把慢動作當作「不良習慣」，頑子倒覺得其實「慢」是一種享受。忙亂的生活步調中，偶爾抽空享受一下慵懶的滋味也不錯。

最近寒流來襲，熱呼呼的太陽被關緊閉。冷風呼嘯，凍得叫人發顫。氣溫驟降時，游泳或散步似乎總令人望之怯步。我寧可窩在暖和的房間裡，喝著香濃的花茶，或喝熱騰騰的高湯，或品品小酒，再泡個溫泉或將自己拋進大浴缸，都是另一種恣意的享受。

天氣熱時，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好像變成不安分的活性粒子，活蹦亂跳，好像非要出去活動一下筋骨才感到快活。天氣冷時，卻變成喜歡將身體瑟縮一團，寧願守在火爐旁，就像習慣冬眠的動物一般。

剛到美國時，第一年的冬天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當時天氣下降至攝氏3度時，我已經將母親為我準備的雪衣穿上，儘管我穿得再多，身體包得越扎實，只要走到戶外，吸入寒氣之後，還是不由自主地打哆嗦。當一個人冷得發抖時，牙齒會發出「喀、喀、喀、…」那是上排與下排牙齒不斷對撞的聲音，不但如此，還要小心地面打滑，一不小心走在路上還會演出「滑冰驚魂記」。初次遇見的第一場雪，是在下課後，我跟祕魯室友一起到超市買食物，當時氣溫驟降，應該是用冰冷來形容比較確切。當我們買好食物走出賣場時，眼前立刻呈現大雪紛飛的景象。我跟祕魯室友都是第一次經歷雪景，高興地忘記寒冷的滋味，瀟灑地讓雪盡情地灑在身上，興奮地又叫又跳。

下雪時，是沒有聲音的，雪花也不會黏在外套上，只要抖一抖外套就可以將雪花趕走。接著，雪越下越大，很快地，屋子、車子、以及整個大地都被漆成白色，整體來說雪總是帶著一種寧靜的美感。零下十幾度的低溫，卻將頑子凍得手指發黑（ps. 當時手指的關節全凍傷，臉頰也凍傷），那年聖誕節放假回台灣時，媽媽看得十分不忍。

從第二年開始，冷得感受力好像變遲鈍了，再怎麼冷都能忍受，也許學會了保暖的功夫，身體的凍傷也沒那麼嚴重了。冬天的第一場雪總是令人期待的，在國外我們幾個同鄉的好友們總會聚在一起吃火鍋，回想起來真是一種享受阿。

英國的冬天是個既黑暗又濕冷的世界，我常常一個人在房間裡泡薑茶或煮鍋熱湯來喝。由於常常需要一個人在戶外走路，所以頭上一定會帶帽子保暖，只要毛帽一戴上，所有的冷都不怕了。

回到台灣，每當寒流來襲，那種冷還真是令人難受。可是我要澄清的是，在國外，室內有暖爐烘托出熱度的，而台灣的冬天，室內跟室外的溫度是一樣冷的。聽說最近台北氣溫降至攝氏10度左右，跟之前20幾度、甚至30度的溫度落差很大，有如洗三溫暖一般，尤其是南台灣到了中午時分有如盛夏般的熱力。

其實~~~ 我蠻enjoy這樣的氣溫的，因為~~~ 這樣才像冬天嘛！

早上後院飛來一隻不速之客，這隻小鳥會安靜地站在人們的肩膀上，樣子十分可愛。它似乎很喜歡我家的後院，在花園裏飛來飛去，家裏的小狗越看它越不順眼，會追著它跑來跑去。小鳥很聰明，它站在妹妹的肩膀上時，小狗不敢造次，會乖乖地等在一旁，伺機而動。

剛開始它站在妹妹的肩膀上時，會頑皮地逗弄妹妹的耳環，妹仔索性將耳環拿掉。

媽媽參加幾個團契活動，其中一個屬於婦女團契名字叫做「多加團契｣。「多加團契｣這次配合感恩節，辦了聚餐慶祝會。首先是教導子女的經驗分享，由兩位姊妹帶領分享子女相處的甘苦談、以及成長的小故事。